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曾经欺辱他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江鸿锦的药丸很管用,冉弛也不知道自己肋骨断了多少根,活了多久。他终坚持不懈地使用着江鸿锦怕药膏来治疗身上的伤口,但却依旧未能阻止其继续溃烂。
他一直在寻找逃出去的方法,可他每天身处于牢笼里,只有一个铁门。更何况他浑身都是伤,连站起来走动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出去了。
晚上,门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不是江鸿锦,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这位青年一身白衣,脸上还残留着有未长开的英俊,眼中带有些迷惑和惊讶。
“诶,这是哪儿?你没事儿吧?”
冉弛默不作声的摇摇头,失去了视觉,他的其他感官系统变得格外敏感。他能闻出这个人身上泛着淡淡的茉莉和泥土的清香。
这个青年看着他被血浸湿的衣服,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好奇:“你怎么浑身都是血?你这伤得也太严重了吧。”
冉弛很想回他自己不要紧,但他开不了口,只好指向自己的嘴然后摆摆手。
“你不会说话吗?没关系,有我就够了。”
他看见冉弛双目溃烂,面部带有一丝警惕,又急忙想到了什么道:“哦对了,我叫景枫肆。我整天在家没事干,闲着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误打误撞就到这儿了。”
青年眼中的光折射到了冉弛的眼中,他似乎感受到这青年如火般炽热的火烈。
青年看着他皱起眉:“你是被困在这儿了吗?要不要我带你逃出去?”
他想起这个人不能说话,于是从身上取下纸和笔递给他,嘴里还一边念叨:“本来是想出门后看见美景能画下来的,没想到这纸笔就能在这儿产生妙用,真幸运。”
冉弛接过纸笔,他只能凭借着唯一的肌肉记忆用不太顺手的左手粗略而又艰难地写着字。他没理景枫肆这句话,而是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我有一个朋友也困在这,请你带我们一起出去。
冉弛看着纸上的字,觉得有点过度命令了,于是又在后面加上了“谢谢”。
景枫肆看了纸上的字,眉眼微微扬起:“你还有个朋友?我以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呢,我朋友在哪?我带你们一起出去。”
冉弛又在纸上写道:他今晚应该会来,等他来了,我会让他会向你解释一切。
“好!”景枫肆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露出虎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弯弯的月牙。
在等待的过程中,景枫肆观察着冉弛的伤势。旧伤发黑已经结成疤,新伤看起来好一点的才露出鲜红刚刚凝固,还有一些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背上还残留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
这些伤口看得他自己都疼,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腰部的一处。这里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大块肉,这块儿地方一部分已经结了疤,而另外一部分还没凝固,是被千刀万剐后的痕迹。这里已经血肉模糊,令人冒着冷汗。
果然两人没等多久门就又开了,江鸿锦仍然提着食物和药进来了。江鸿锦看见景枫肆愣了会儿神,随后视线落在了冉弛身上。
景枫肆先主动开口:“你好,我是景枫肆,是来带你们逃出这里的。”
“逃”在江鸿锦眼里早已成为了一个奢侈至高无上的一个字。听到这个字后,他不禁瞳孔放大了些。
而后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摆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架势:“逃?你说我们该怎么逃出去,我们早就在这被困好多年了。逃出去?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景枫肆笑着挑了挑眉:“对你来说很难,可对我来说并非如此,你不妨猜猜我是怎么进来的呢?”
江鸿锦僵住了,他被眼前这个人给折服。面对自由的诱惑,他再次燃起了希望:“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是从一个狭窄的洞里钻进来的,进来的途中没有发现任何人。所以你们只要跟在我身后,不要发出声音就行。”
江鸿锦考虑了一会,下定决心:“好,那我听你的。”
两人转头看向地上的冉弛,江鸿锦叹口气,把他背起来:“你这架势走两步可能就散架了,你应该庆幸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