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闻弈没有理坐他旁边的雌虫,冷着一张脸。惯用手微微颤抖地拿着筷子吃饭,桌底下的脚裸还有明显的脚铐形状的红痕。
“阁下……”埃利亚斯想说什么。
“不想听。”闻弈没看他,专心吃饭。
他暗暗谴责:爽够了就不管了是吗?脚链不解,药也不上,呵。
“……”
埃利亚斯看着对方微微颤抖的手,“对不起,阁下。”
闻弈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嗖嗖地:“对不起但是不听,是吗?”都说了不要了,有用吗?
“我喂您吃,好吗?”埃利亚斯偷偷观察对方,试探着问了一句。又讨饶着说了声:“雄主。”
见到闻弈动作停顿了一瞬,极有眼色继续说道:“雄主,我喂您吃。”
闻弈沉默片刻后,他垂眸说:“你喂。”
很快,埃利亚斯起身把凳子挪到雄虫旁边,闻弈手上的筷子被对方轻巧地夺过。埃利亚斯就坐在闻弈旁边,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着,时不时递牛奶到唇边,精准把控着对方咀嚼的时间和食物选择。
闻弈微红着耳朵,面色冷淡,可以看出他没有想要和对方沟通的欲望,只是嘴在散漫地咀嚼着。
闻弈其实一开始还关注对方喂的是什么,后面发现高度吻合自己的用餐规律后,抿唇顿了顿,他并不想知道具体原因,就索性不再关注对方喂进他嘴里的都是什么。
闻弈对被喂食还残存着成年人该有的羞耻心,于是干脆在心底洗脑自己:有人伺候为什么还要动手?昨晚又是被打,又是伺候他,现在享受一下不行吗?那是他该受的,对吧?
越想闻弈越觉得自己很正确,他耳尖的红慢慢褪去,心安理得地嚼着口中食物。
吃饱后,闻弈果断起身离开,看都没看还想继续喂他的埃利亚斯,就往房间走去。
埃利亚斯没敢靠太近,跟在对方身后的几步距离。
……
进门后,闻弈看着房间陷入了短暂沉默。
他扫视了一圈房间,那箱道具敞开摆在床头柜上,床边的地毯上有刚刚才拆下的脚铐和被随意丢弃的鞭子,床上是凌乱的被子,损坏的手铐,还有那片比床单颜色更深的水渍。
闻弈不敢想他去洗漱、上药这段时间里,对方的心路历程。他还以为对方收拾好了才去楼下找他。
闻弈转头看着身后低头不说话的雌虫。
闻弈有些语塞:“你……是不知道收拾吗?”这个不爱收拾的坏毛病是从哪学来的?小说是我写的,难道学的我吗……
“对不起,阁下!我马上收拾。”埃利亚斯突然有些高声接话。
他立刻走上去,眼神不敢乱飘,心里难以想象昨晚的荒唐。动作有些僵硬,但偏偏又能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收拾好,重新换着新床品。
闻弈随便找了个沙发坐着,他看着埃利亚斯不由得陷入沉思:现在纯情的是他,昨晚硬拉着自己手动作的也是他,这么怎么矛盾。
真神奇。
……
左手传来被体温接触的温热触感。指尖指节、到手心手腕,整只手都被毫无遗漏地细细揉按。
闻弈躺在重新铺好的床上,专心地看着光脑浮空展开的帝国简史,左手被为了上床找到理由的埃利亚斯按着。
闻弈着重翻看隆冬时期前后的历史,尝试查找与自己小说设定的区别,发现大方向上没有……
他的腰被埃利亚斯趁机触碰。
埃利亚斯正欲环抱上那截柔软的腰肢,让阁下靠进他怀里。
闻弈目不斜视,手推拒了一下。淡淡地说:“别抱,别打扰我,按你的去。”
大方向没有变化,只是比起自己贪懒、还没设计完整背景事件,只简单设计了结果来说,虫族的真实历史更完整,也更符合逻辑。
通过寥寥几笔的历史记载,再结合自己的设定,可以分析出很多。比如雄虫当时并非是所有虫都愿意注射药剂,比如当年那几场……
埃利亚斯觉得阁下醒来就一直不想理他。
“嘶~”闻弈下意识出声。
湿漉漉的感觉。
左手被对方舔舐讨好着,引领进入潮湿温润的口腔,埃利亚斯在吞吐着熟悉的指节。
闻弈余光观察着对方,发现对方在偷偷摸摸看着自己。
啊,居然还因为发现自己看他,舔得更起劲了。
闻弈有些无奈,他没有扭头,手指熟练地照着昨晚安抚性勾了勾对方的口腔上颌,感受到舌头抖了抖,又调转方向摸了一下温热的舌,然后手指果断抽离。
他把那只手重新塞回对方怀里,“擦干净,继续按,别舔。上将,雌虫幼崽都不会比您更幼稚。”
“哦……”埃利亚斯冷漠又勉强的语气。
你在委屈什么?怎么还乱撒娇。
闻弈差点被对方逗笑了,等手被擦干净,他的尾勾探过去,圈住埃利亚斯的腰,最尾部贴在紧致的腰腹上。“够了吗,能老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