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确实没记在心上,牧染直接被碧玉之年的依扎尔放在心尖里了。
依噶努是药毒谷族长同时也是大祭司,大家都叫她姥姥。牧染来的第三天,也就是救了依扎尔的后一天,姥姥终于愿意接见牧染。被一位苗疆少女带进族长居所,在药毒谷最高的塔楼第二层。
牧染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位盘起宽大发髻的老妇人,虽然皮肤褶皱与寻常阿婆一样,但是那双看破一切的深邃双眼让人无法忽视。依噶努请牧染坐下,先是感谢她救了自己调皮孙女依扎尔一命,省去了许多麻烦。
一番简单寒暄后,依噶努进入了正题。“姑且叫你小染吧,小染。你的那三个侍卫天天甲胄加身在寨子里尾巴似的跟着你也不好,让他们脱掉甲胄跟着男人们干活吧。收入跟他们一样,谷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牧染看向外面杵着的长的一脸凶相宫长漪的亲卫,头一次觉得尴尬。长漪分明有那些多还算和善或俊朗的亲卫,偏偏挑了这三位门神。
“姥姥,我会和他们说的。”依噶努满意点了头,复又问了牧染打算待多久。牧染说记录完苗疆毒术后,并且传授针灸疗法。依噶努看了面前这个目光坚毅的年轻人,曾几何时,也有个孩子跑过来告诉她说自己要将苗医发扬光大。
依噶努重新聚拢目光,“索木今年还是不回来吗?”牧染有些疑惑,“就是你师父。”牧染这才明白,“师父只托付我来这,未曾说过也要来。”依噶努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牧染第一次知道顾熵并非师父本名,结合依噶努的反应,隐约猜到了几分。
之后一周,牧染一直在跟族中年长医师学习苗医,毒术重在以毒攻毒,苗医自有一套自己的医术。万物相生相克,周而复始,以此循环。
平日最喜创新练毒的依扎尔自从牧染来了之后,变了一幅模样。不再整天捣鼓她的新五毒,乖巧跟在牧染后面为牧染答疑解惑。
依扎尔苗医十分精通,据她自己吹牛,六岁时寻常毒物就已经根本奈何不了她,皆能找到破解之法,乃是族中骄子。如今被大家嫌弃,纯粹是自己学到顶尖了,不革新没意思了。牧染听后脑海里只有六岁哭包又胆小的宫长漪,糯米团子,不由笑了下。
那三个亲卫现在也忙得要死,今年黄豆收成很好,男人们都去磨豆子了。虽然累是累了点,至少不会刀尖舔血。
而且苗族姑娘们也都温柔漂亮,一个石磨两个人,苗族姑娘放豆子,男人负责推石磨。三个大个有时还会因为抢不到石墨吵起来,毕竟跟漂亮姑娘闲聊的机会可不多。
“牧姐姐,你需要蓖麻种子嘛?”依扎尔殷勤抓起一把蓖麻种子递给了牧染。牧染笑着接过,夸了一句依扎尔。午间吃饭时,依扎尔嘴角的笑都没下去,旁的姑娘看她一脸怀春样子,八卦询问是谁。
“啊,这个嘛。自然是世界最宝贵,桔梗一般圣洁尔雅之人。”那姑娘嫌弃看了依扎尔一眼,这孩子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