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你想象力真丰富,我是她女朋友,她很爱我的。”
祝安安一副被酸到的表情,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鹿饮溪的视线落在施南迦送她的包上,找到了证据,“看,这是她送我的包,好贵的,我说了不要,她非要给。”
“鹿饮溪,你什么意思?给我臭显摆呢?”
“不是,我就是告诉你,施南迦很爱我。”
“嘁,”祝安安接过包,仔细打量着,“算她有良心,谈了那么久终于送个像样的礼物了。”
鹿饮溪辩解,“她总送我礼物的,是我不要。”
“别解释了,你自从跟施南迦在一起,整个儿退化成了恋爱脑,哪天她就是把你卖了,你都要给她鼓掌叫好,夸她卖得好。”
鹿饮溪瞪她一眼,随即笑了,“她不会的,她那么爱我,其实当恋爱脑也挺好的,如果你遇到一个人,能够让你心甘情愿地变成一个恋爱脑,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祝安安听得直撇嘴,舀起一勺饭往她嘴里塞,“赶紧堵上这张可怕的嘴,这说的什么妖言惑众的鬼话!”
鹿饮溪吃过饭,祝安安还没走,正捧着手机玩游戏。
鹿饮溪想起了什么,问她,“安安,你上次说的那个兼职群,最近有没有发布什么新工作?”
祝安安愣了一下,“你不是已经在实习了吗?还要打工?”
“我想攒点钱。”鹿饮溪轻轻道。
她从大学开始,就不再花家里的钱了,学费、生活费,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学一点一点挣出来的。
鹿饮溪的妈妈在她五岁那年生病去世了,爸爸再婚后又生了一个男孩,渐渐的,那个家里已经没了她的位置,考上大学后,她几乎断了跟父亲的联系。
祝安安以为她生活遇到了麻烦,就说:“你要是实在周转不开,我那儿有钱,你先用着,你平时实习,还要准备论文,哪有时间再去打工?”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工资还能撑一段时间,”鹿饮溪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个包上,“这个包太贵了,我不能白收,我得给她买点什么当作回礼。”
祝安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又是施南迦,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收她个礼物怎么了?她那么有钱,送你一些贵的礼物不是理所当然吗?你不要跟她比。”
“我不是跟她比,”鹿饮溪说,“我是在维护我的尊严,我跟她在一起是喜欢她,不是想要她的贵重礼物,我也不想让她产生错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得长远,”鹿饮溪搭上祝安安的手,哀求道,“安安,求你了,你帮我问问那个兼职群主好不好?”
祝安安听着鹿饮溪的哀求,心软了,她叹了一口气,“好,我帮你问问,真是欠你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想天天去施南迦微博底下骂她。”
鹿饮溪高兴地抱住祝安安,“谢谢安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和施南迦在一起后,鹿饮溪总天南海北跑去见她,她生活费本就有限,大部分钱花在路费上,日子更加窘迫,只要不上课,就想方设法去打工。
临睡前,鹿饮溪打开施南迦的对话框,看到施南迦说的“心疼她”的那句话,心里又涌出一股甜蜜,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工作结束了吗?
施南迦工作忙,不能及时回复消息,有时候鹿饮溪给她发一条微信,她第二天才回复,甚至不回复,鹿饮溪也不生气,她理解施南迦。
偶尔施南迦会主动给鹿饮溪发消息,说几句情话或者讲一个笑话,每当这时,鹿饮溪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按耐不住心里的思念,她给施南迦发去一句话:【舍友看到你送我的包了,她们都说好看,我也很喜欢。】
等了好久,依旧没有回信,时间不早了,也许她已经睡了,鹿饮溪安慰自己。
鹿饮溪回忆着和施南迦相处的每分每秒,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她又开始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