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没死，只是徐利雅给的一个警告，他看中的人，就不能再和前夫有牵连。在徐利雅先生的眼里，地球是围着他转的，别人死不死，也只是他一个眼神的事。

他甚至只要有一个不悦的眼神，底下人就会去揣摩，并且将之变成现实。

而宋眉山没去西班牙，倒是在巴黎逛街，徐利雅心下一松，还好，她和她前夫之间也没什么感情。

和庄曼玉在巴黎逛了半天，夜晚一起在凯旋门广场喝咖啡，庄曼玉说：“真羡慕你，眉山。”

“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萧惠卿不好吗？”

“还可以。”

说完，庄曼玉自己低头一笑，宋眉山也眉眼弯弯，“那就得了，庄小姐，知足。”

萧惠卿问庄曼玉逛得怎么样，开心否，庄曼玉回复：“挺好的，和眉山喝咖啡。”

“替我向眉山问好。”

“好。”

宋眉山是怎么起来的，徐利雅不知情，他的普世又朴实的认知里，女性变得有钱，八成靠男人。

倒也不是偏见，主要是现代社会生产资料都掌握在男人手里，这是生产资料产生经济效益，而漂亮的女性得通过一张脸去跟愿意买单的男人交易，去获取生产资料，或者去获取货币，再转化成生产资料，才能开始积攒财富，才有了所谓的钱。

宋眉山和他夜游过伦敦桥，就不要再看前夫了，他不喜欢。

不过宋眉山这人很犟，倔强得可怕，别人说的她会听一听，但不会照做，她不认同你的，也不会反驳，只是你以为自己成功了，一厢情愿而已。

和庄曼玉在巴黎逛了两天，买了两天，庄曼玉收获满满，从发箍到内裤，全都买到了合心意的，返回伦敦的时候，问眉山什么时候去伦敦，她来做东。

宋眉山表示自己还想在巴黎逛一逛，等去了伦敦，再联系。

“好，那我在伦敦等你。”

“好。”

送别庄曼玉之后，宋眉山找了宋南雅，“来一趟巴黎。”

“好。”

宋南雅和萧兰亭正要开始谈恋爱，又很少机会见面，因为萧兰亭接手了萧启庆那块油田，到俄罗斯农村看石油钻井去了。

宋眉山忽然又改了主意，她说：“你还是先去一趟西班牙，接一下陆长安，你就说他儿子在彼得堡等他。”

“好，我先接陆先生回彼得堡，再来巴黎找你。”宋南雅以为眉山是不想和陆先生见面，点头答应了。

知道是宋南雅去接的陆长安，徐利雅很满意，这不就说明宋眉山对陆长安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不然出这么大的事，她能不亲自去？

谁知道当晚，宋眉山就在巴黎的四季酒店内失踪，徐利雅找不到她人了。

南法的农庄里，陆鸱吻递上一叠资料，说：“有用的资料就这些，程逍确实想收养一个小女孩，不过这个小女孩在七周前被另一对夫妇收养了，现在住在叶卡捷琳堡。”

照片有程逍去孤儿院的近照，但那小女孩的照片没有，因为宋眉山意识到要查的时候，小女孩已经离开了莫斯科。

宋眉山快觉得自己老花了，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陆长安这两年老是戴眼镜，约莫真是年纪到了，视力不佳，看照片都眼晕。

她揉了揉鼻梁，问：“她是什么时候去的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