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学的高材生楚砚,母亲早逝,父亲嗜赌成性,家中负债累累。
楚砚进了帝都以后以为可以摆脱过往的一切,没想到爷爷突然生病,四处筹钱,直到爷爷去世加上他爸欠的钱多达三百多万。
三百多万对于帝都很多学生的家庭来说可能只是家里车库中一辆最普通的车。
可这对于只是一名无依无靠大学生的楚砚是一个天文数字。
穿着最便宜简单的衣服,吃着不见荤腥的菜,用着淘汰的产品。
非富即贵的帝都大学,无疑都是天之骄子。
一个没有家室没有背景的穷酸小子受过不少异样的眼光,被人瞧不起也是常事。
只是他这张脸给他带来了更多热度。
简单过滤了一下记忆,楚砚觉得挺好的,帝都艺术学院多少人向往的地方,一片没有被污染的净土。
听到心声的小鸡,默默的替楚砚查找了起来:“砚砚前面就是你的宿舍楼了,你在313哦”
告别徐除云,楚砚选择回学校,徐除云在帝都大学工作,总有机会见面的。
紧闭的寝室门,提醒了楚砚,仔细掏了掏迷彩裤的大口袋,果然找到了。
刚把钥匙插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这让楚砚有些惊讶,记忆中的这位室友几乎是无视自己的存在,交流接触不多,大抵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楚砚有些泛红的眼角,朦胧的望向屋内的人。
随意的体恤长裤,修长的身段,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寸轮廓线条都透露着锋利的寒意。
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闪着光的宝石项链,确实是个帅哥还是个有钱的帅哥。
江浔皱着眉头低头看向他。
冷眸似刀扫过楚砚身上违和的体恤迷彩裤,讽刺道“穿的这么难看,你真的是学艺术的吗”
听他这样夹枪带棒说话,楚砚也不免有一些生气“小鸡你确定这个说话难听的也是任务目标吗?”
“额····砚··砚,江浔的确是的!”小鸡把头埋进肚子的毛毛中,尴尬的说道。
“你不懂”
楚砚不喜欢他看向自己蔑视的眼神,对江浔也没什么好脸色“让开”
避开江浔走了进去,寝室是二人间,他俩都是设计院的学生。
江浔他自身是帝都人,他爷爷是帝国开国将军,家底厚的不行。
不靠谱的小鸡,身体数据还没有恢复过来,强忍着模糊的双眼,从衣柜里翻找到了套衣物。
没管身后的江浔直径走向了浴室。
江浔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底有些奇怪。
虽然与这个室友接触不多,但他总觉得和流言描述的也不太一样。
静默了一会儿,便将这些抛向脑后,拿起笔专心画了起来。
······
冲完水,楚砚撑着洗脸台好久才缓过神来。
抬头看向眼前的镜子,里面的人,苍白的小脸儿,泛红的眼尾打湿了的头发粘在额头前。
楚砚已经记不清上次仔细看自己的脸是什么时候。
从前在那里楚砚不照镜子也会有人提醒他是一张像女人一般明艳精致的小脸,扑扇扑扇的大眼睛,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说不清是幸还是不幸。
这一刻他的心静下来了了。
自虐般的在脑海里翻找过去在那儿的记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地方缺失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砚砚,醒醒~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们先出去好不好”小鸡的声音从脑海里想起,将楚砚从漩涡中叫醒。
楚砚晃了晃脑袋,露出笑容“让小鸡担心了”的确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收拾好带着一身水汽便走了出去。
这边的声响一下就把正在创作的江浔的注意吸引走了。
瞟了楚砚一眼,迅速转过头去,两耳迅速发热
昏昏沉沉的楚砚摸到床,便安心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小鸡也很贴心的降低的周围声音和光线对砚砚的影响,让他好好入睡。
小鸡伸出毛茸茸的手摸了摸虚空中楚砚的头“好好睡一觉吧,今天你经历的太多了,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凌晨江浔收起画材,准备睡觉。
走到床边,一张小脸从他的被子中露出来,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留下投影,周围安静的可以听见楚砚轻轻的呼吸声。
江浔冷冽的眼睛露出一丝迷茫,突然眉头一皱他发现了些不对劲。
这家伙脸红的不正常,他伸出他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有些不确定的贴在了楚砚的额头上,果然······
窗外有阳光照了进来,楚砚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难得的好觉,这让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走出卧室却看见江浔还和昨晚一样坐在画架前,眉毛往上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