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岚看着这明亮的花灯,心中涌出一种好久都没出现的感受,这种感受像一支蜡烛,一点一点支撑着他的心脏跳动。但是他心中还存在着害怕紧张,他怕蜡烛像7000多年前一样化了。
苑峪纭见他在原地愣神,迟迟不接花灯:“你别愣着啊,你不喜欢这种样式吗?我再去给你换一个就是了。”
苑峪纭刚转身,一只手就被拉住,他被拉得猛地一转身,没站稳就扑在了卓岚身上。因为太用力,两人摔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苑峪纭被吓得赶紧起身:“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卓岚:“有事。”
苑峪纭从上到下检查了他一遍,看见他毫发无伤:“你哪儿有事?”
卓岚看向自己的腿,叹了口气:“小朋友,你说这么冷的天,你坐在地上为什么不冷呢?”
苑峪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面露尴尬:“可能,可能是因为我人太好了,老天爷不舍得冻我吧。”
苑峪纭连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还没站稳,又被拉了下去坐在卓岚腿上,他想骂人:“诶,不是你!”
这还没完,卓岚就转身把他压下去,苑峪纭冻红的耳朵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夫君的功劳怎么还变成老天爷的了?夫人谢错了人,也不怕夫君委屈?”
苑峪纭看着面前这个人装来装去,有点受不了:“你的委屈就是把我摁在地上?”
卓岚唇角微微勾起:“那夫人想我把你摁在哪儿?”
苑峪纭见风向不对,立刻转移话题:“那你委屈行了吧,怎样才能让你不委屈?”
卓岚的狐狸眼看着苑峪纭一眨一眨,他挑了挑眉,眼含笑意:“简单,吻我。”
听到“简单”时,苑峪纭刚想松口气,随着后面的话出来,那口气又胆小地缩进了肺里。他被胀的满脸通红,用仅剩的倔强反驳:“你做梦,怎么可能?”
卓岚露出遗憾的神情:“那好吧,夫人就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一直摁在地上了。”
“你!”苑峪纭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脸变得更红。
他小声地凑到卓岚耳边求情:“你先起来,我回去给你补上。”
卓岚貌似不想放过他,在他耳旁轻笑:“回去可没有吻我那么简单了。”
苑峪纭感觉到自己的耳廓上不断地传来阵阵暖流,让他觉得耳朵痒痒的,很不舒服。他心里想着要尽快结束这个“闹剧”,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抬起头来,看到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这让苑峪纭感到非常尴尬和不自在。但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托住卓岚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上了卓岚的嘴唇。瞬间,人群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人们的尖叫声在苑峪纭耳朵里传的天翻地覆,直冲脑门。
然而,苑峪纭只想尽快逃离这里,“唔″但卓岚却突然用手抚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拉得更近。苑峪纭的牙齿被卓岚的舌尖撞击开,两人的舌尖缠绵在了一起。
这一吻太久太深,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结束时,两人嘴角还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水晶项链,宛如一道美丽的弧线。苑峪纭早已全身发软,双腿如棉花般无力,几乎走不动路了。
卓岚细心地用指腹轻轻擦拭着他嘴角上的“项链”,动作温柔而细腻。然后,他提起那盏被压变形的花灯,小心翼翼地将它提起。他轻轻地抱起苑峪纭,一步步稳健地朝着慕缘阁走去。
一路上,苑峪纭脑袋晕晕的依偎在卓岚的怀抱里,他温暖的气息像暖炉一样,竟让他感觉好暖和。他们一同回到了慕缘阁,卓岚将他放回他自己的房间床上,想帮他换衣服,刚解开他脖子上第一颗纽扣,就被苑峪纭搭手阻止。
苑峪纭脸仍然带着些红润,像上次喝醉酒一样,嘴里带着些哭腔道:“别,你不是说了吻你就不……”
他顿了顿,杏眼上含着些泪水,哽咽了一下:“你不要,我怕疼……”
卓岚愣住,他温柔地用纸巾帮他擦去泪水,揉了揉他的小脸:“对不起,我今天确实有些过分。你放心,我不会的,你今天着凉了,我怕你感冒。别哭了,我心疼,你这样子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知为何苑峪纭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抽泣:“没事,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听到关门声后,苑峪纭浑浑噩噩地走向浴室,把衣服随手一丢,泡在浴缸里。水很温暖,就像在卓岚怀里一样。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看着浴室里云雾飘渺,意识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