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浅又想起了昨晚疾驰而去的光轮车，皮笑肉不笑地说：“因为他有病。”

这边，杨楠终于就预算问题和徐飞扬达成一致。

难为徐飞扬一宿没睡好又被敲了一大笔，还能保持风度：“还有什么事儿？”

杨楠犹豫地问：“老大在吗？”

“且睡呢，在六区闭关。”

“这次休息多久啊？”

“不一定，看着状态一般。织梦最近不回来的话，怎么着也得等顾深浅考试结束，我再找他。”

“梦神最近不回来？昨天还说短线呢？”杨楠嗅觉敏锐，“海朝区出事了？”

徐飞扬捏捏鼻尖，疲惫道：“不算大事儿。你那儿什么事，直说。”

“哦，也没什么。”杨楠干巴巴地说，“是顾深浅问，额……”

“……”

徐飞扬预感不祥。

“她问我们，考试期间骂老大扣分吗？”

“………老大听不见的就算了。”

“要听见了呢？”

“不可能。”

不可能吗？

杨楠有点麻。

算了，反正是徐飞扬说的。

“遵命。”

顾深浅给陶生的信息刚发出，她对面坐着的又变回了高马尾。

杨楠真挚又欣慰：“查案产生的全部费用由特监处报销。”

顾深浅也很高兴：“另一个呢？”

笑脸一僵，杨楠开口有点艰难：“不扣，但最好不要。”

顾深浅更高兴了，临走给一人提了杯咖啡，罗亚和乔森都婉拒了，于是换成了豆浆。

走特监处的账。

她乐坏了：“记上，都记上。”

乔森迷惑：“这也算查案花费？”

顾深浅义正言辞：“一杯摩卡，思路不卡。都是为了高效破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杨楠深以为然：“再来一杯，效率翻倍。”

说罢，二人碰了个杯。

乔森&罗亚：“…………”

真相见恨晚了。

乔森独自去查解思涵和陆离，顾深浅再次坐上了特监处的光轮车，和昨晚沈千峻开的差不多。

罗亚坐在驾驶台，杨楠坐在她旁边。

顾深浅才发现，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车型。

虽然也是以光能作为力源，却没有搭载智能化驾驶系统，依然需要司机驾驶。

罗亚问：“去哪？”

顾深浅沉默下来。

沈千峻给她设定考试，可他不知道的是，顾深浅也正在查这件事。

她昨天就联系人打听过，得到了解思涵还没在学院出现过的消息，还特地联系朋友想查一查天网系统的图像，却被告知人工湖附近的的天网系统，当天是关闭的，原因不明。

这样以来，她无法证明当天解思涵在学校出现过，更无法证明解思涵是直接嫌犯。

顾深浅还记着当晚的情景。

当晚不对劲的除了解思涵爆发的情绪，还有那个白玉挂坠。

挂坠随着解思涵的情绪变化，绽放的光芒愈演愈烈，而其中还掺杂着星星点点的，不惹眼的黑。

如果不是顾深浅精神领域那一遭，她也是注意不到的。

在她的精神领域里，沈千峻和徐飞扬称其为“混沌元素”。

这整件事看起来似乎就是解思涵因为嫉妒，借着陆离的手送给了她一个带着“混沌元素”的挂坠，利用这个东西让顾深浅精神力暴走，险些不治而亡。

……

这也不对。

顾深浅眯着眼，自言自语地说：“混沌元素……”

杨楠和罗亚俱是一愣。

杨楠说：“这是禁品。你从哪儿知道的？”

顾深浅回神：“这是什么东西？你细说说。”

杨楠大致说了效果，顾深浅问：“这也算是精神元素，会对没有共感的人起效？这有什么触发条件吗？”

“没有共感的实例太少了，我不确定。不过确实是有触发条件的，”

杨楠说：“只有人的情绪最极致的时候，他才能捕捉到机会潜入人的记忆体，再钻进精神领域里。”

顾深浅并不觉得自己当时情绪到了极致，至多就是害怕了点。

出现极致情绪的，是解思涵。

“有可能出误伤吗？比如A的情绪到达了极致，B就在她旁边，B的精神力也会暴走吗？”

杨楠想了想说：“误伤不会，但有可能产生伤害转移。”

顾深浅追问：“怎么说。”

“精神系有类似的转移技能，但都有一定的使用限制。而且如果真的有精神系在，大可以清理了混沌元素。贸然使用转移，可能导致两个都出事。”

顾深浅大胆假设：“有没有可能通过某种物体呢？”

杨楠摇头：“地球上的非生命物质和精神力是绝缘的，没有物体能承载或存储精神力。”

顾深浅眉头皱起。

不是精神力，那白玉挂坠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