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玉小刚而痛，她是为了自己…为了曾经的那个自己而痛。

独孤雁轻轻抬起头，比比东再次轻轻擦拭过少女眼角的泪水，“其实…我曾经也有经历过这样一段恋情…”

“那是12年前的夏日，武魂殿遇到了一个人，他的样貌并不算英俊，甚至有些呆板，我不记得我为何会去注意他，我只记得他经常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我对他逐渐感兴趣，后来我经过调查才知道，他是某个大宗门的直系弟子，由于武魂发生了恶性变异，先天魂力也只有半级，从而被赶出宗门。

我慢慢和他相熟，我告诉他，如果武魂修炼不行，那就进行武魂理论，我对他说，你迟早有一天会在武魂理论领域发光发热！

可是当时的我却仿佛失了智一样，他没有去调查各种武魂的能力，没有去调查各类的魂师，没有去调查不同的魂兽对不同武魂的魂师带来怎样类型的魂技？

可当时的我却完全都看不见，满心满眼的全都是那个人！他每天手上拿的都是我从武魂殿藏书阁中偷偷拿出来的藏书！

那段日子，我和他在树下，看着他拿着笔，几乎一字不落地在笔记本上抄着藏书上的内容；我和他在武魂殿的公共图书室，看着他拿着笔，几乎一字不落地在笔记本上抄着藏书上的内容；我和他在各个地方，看着他拿着笔，几乎一字不落地在笔记本上抄着藏书上的内容！

这些我完全都看不见，就仿佛有什么迷雾一般，挡在我的眼前，让我什么也看不清…”

说到这里，比比东的眼角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独孤雁小心地擦拭比比东眼角的泪水。

“他抄袭了武魂殿先辈留下来的知识，发布了他引以为傲的武魂理论，可最终却被世人耻笑他的理论，这恐怕是一种报应吧。

而作为帮助他抄袭的我…自然也要接受另一种报应，那段日子，也是我最痛苦的时光…”

比比东闭上眼，脑海中却全都是暗无天日的密室，老师狰狞的面孔，还有他在自己耳边的轻语……

呵！自己竟然还会称他为老师？

独孤雁看着比比东陷入痛苦回忆之中，忍不住轻轻抱住对方。

“老师…你还有我呢。”

比比东睁开双眼，看着抱住自己的独孤雁，原本痛苦的神色也不免变得温柔起来。

比比东嘴角带笑，眼神温柔，独孤雁真的很像她，都曾喜欢上一个姓玉的人，而对方也都想从她们这里得到东西，唯一不同的是，玉小刚成功了，而玉天恒没成功。

“是啊，我还有你，还有雪儿，还有你的师兄师姐，未来会有你的师弟师妹，我不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这一切，我会改变一切，改变你们被修改的人生，让你们的人生重回原本的轨迹，甚至，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