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牧姐姐说我才思敏捷，敢为人先。我也觉得，祖母，你们的目光太短浅了。”依噶努打了声哈欠，敷衍应着。想起来什么，提了一句，“你有跟小染她们好好告别吗？”

依扎尔瞪大双眼，瞬间清醒。“不是，牧姐姐也要走？”“嗯，小染说后两日皇家宴会，皇帝谋划太子选妃一事。她要提前跟公主回盛京。”

依扎尔后半句话没有听完就拔腿跑出去，半路又折回自己房间取了物件，小跑着到了牧染屋子。

“牧姐姐！”门没关，依扎尔直接进去，看到牧染和宫长漪站在一起，侍从拎着包袱。

“依扎尔，我们正好准备去找你道别。”牧染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跑得这样急，先休息会。”依扎尔双手接过，一饮而尽。扫视一圈屋子里的人，终归是不好意思。

“那个，牧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能单独..出去下吗？”宫长漪冷刀一般的眼神，让依扎尔没法在这种环境下开口。

牧染察觉到什么，回头看去，对上了宫长漪春风和煦的明眸，恰到好处的浅笑。“你们去吧，我等你，染染。”牧染淡笑着应了。

“怎么了，依扎尔？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相助。这个送与你。”牧染拿出一把绣着金丝月季缂丝团扇交给依扎尔。“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请你收下。”

“牧姐姐，我舍不得你。这个是我的试验手札，我重新整了一遍，希望以后能帮到你。”依扎尔自知留不住牧染，泪水蓄在眼眶打转。“依扎尔以后若有空可来盛京找我玩，今后试毒记得注意安全。”依扎尔点点头，之前纠结许久终于开口。 “牧姐姐，我喜欢------”

“依扎尔以后会遇到很好的人，我也期待那一天。”牧染打断了依扎尔的话，抽出帕子递给了依扎尔。

牧染走的时候，依扎尔站在寨子门前久久不愿离去。族人有的也来送行，朝牧染她们挥手示意。依噶努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依扎尔，放了心。至少她这唯一的孙女不会走上和索木侄儿一样的道路。

“染染为何不让她说完？”宫长漪望向右边骑马的牧染，有些怅然，依扎尔被默拒的场面让宫长漪想起来自己十四岁向牧染表明心意被明拒。

“明知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叫她说了，我再拒绝岂不是更伤她心。她还小，有些话懵懂提前说了便没有那般珍贵。”牧染淡淡扫了宫长漪一眼，专心看路。

宫长漪嗯了声，明知不可能的事？明知？染染默拒。她怕伤了依扎尔的心，可是我那时也不过十四，怎么就明着说不愿意呢？宫长漪觉得委屈，却忽略了二者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