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药毒谷境内在为下元节忙碌着。自从宫长漪上次误解之后,接下来的两天就差挂牧染身上了。左右她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帮着牧染整理医书。
依扎尔恐怕也是年纪小,不懂其中的门道,每天就硬挤进宫牧二人。“牧姐姐~需要我帮忙嘛?”依扎尔阳光璀璨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示给牧染就被宫长漪的一张冷脸截胡,“她不需要。”
依扎尔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高贵公主,但又不敢当面顶撞,小声嘟哝了句我又没问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依扎尔头一次遇到了克星,宫长漪严肃正经外加冷刀般的蔑视目光让依扎尔胆寒。
等两人在这明争暗斗结束,牧染早就不见人影了。
依噶努祭司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粗布,说了句进来。“姥姥,”依噶努叹了口气,“老身知道你一定会再来,权当是命数。”牧染顺着依噶努的意思在对面坐下。
“你想问你阿姐不错吧,”牧染沉默地点了头。“老身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眼熟,跟当年那个躲在索木身后哭的女娃娃相像。再加上你姓牧,八九不离十了。”
大哥哥,我能将我阿姐带回家么?年仅五岁的牧染跪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燃起的火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分明一周之前阿姐还在与自己嬉戏,变故来得太快似梦一般。
“姥姥,我想知道当年我阿姐究竟为何会中牵机药,在我记忆里阿姐从未与人结仇。”牧染忍下痛楚,恳切问道。依噶努低下头,剪断了多余的棉线。“老身知晓不全,索木没有告诉你应该也是为你着想。只记得那日远游的索木突然回谷,跪在我的房门前........”
婶母!婶母!求您救救牧羽!顾熵急切冲进寨子,顾不上跟熟人打招呼直奔依噶努住处。依噶努打开门时见到的便是仅剩一息昏迷过去被抱在怀中的牧羽和浑身是伤的侄儿索木。
这天地旷野今后便是我顾熵一人的了!顾熵,顾熵,那个算命的还挺会起名。初进中原的顾熵对一切都稀奇,这里有寨子里没有的景色,商铺林立,车水马龙。
让一让!让一让来!顾熵闪身躲过送水到船舫的板车,不知不觉间天色将暗。顾熵打算在秦淮河边找间客栈住上一晚,转悠间选了一家平价的客栈住下了。
折腾一通正打算入睡,却听见了秦淮河画舫船娘独有的莺歌。李树桃花艳秦淮,香风青楼满面来。顾熵虽不好色,但是总归没见过想出去看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