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将军，已经部署好了。”“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宫长漪。“对面的，按先前约定，你们先向后撤五里！”“将军，”宫衍挥了挥手示意后撤，然后独自翻身下马携带议和书朝盛京城走去。

一步，宫衍的双手越攥越紧，掐痕刻入掌心；一步，宫长漪的伤口因为拖行重新开裂，血顺着脚踝往下，吸进漫天飞沙的地里。

“停！你停下！”挟持宫长漪的甲士同样紧张，在离约定点前一步叫停了宫衍。宫衍微眯了一下眼，沙子很容易进眼睛。一声极轻的叹息搅动了凝滞的空气，“小单数，告诉墨浸悠，我不会原谅她，因为染染。还有，”

宫长漪唇角露出一丝笑，分明是笑着，却融进了世间最苦的药，“谢谢你来救我。”

顷刻，宫长漪倒在了儿时拉着牧染最爱爬高的城楼面前，在宫衍不顾一切奔过来撕心裂肺般的悲嚎和那个不知名的甲士双目瞪裂间，闭眼前最后看了一眼她再为熟悉不过的故里的天空，“是飞鸟..........”

未时，牧染一行人应琚亲王的邀约乘了琚家的车马抵达了禹川。牧染牵着师父刚下了马车，微躬身道，“抱歉，劳烦大家这么晚等我们了。”

“没关系，就是等上几天本公主也是愿意的。”“宫长漪？！你怎么在这里！”林霁抬起脑袋劈头就问。

“染染来了，我定是要来的。”宫长漪走到牧染身边，露出极为妩媚的笑容，径直倚在牧染身上，指尖牵起牧染一缕青丝绕着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