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厉害人物,花了四锭金子却不拜三清祖师。原来是冤大头来观里蹭斋饭吃”那小姑娘坐在假山上悠着腿俯视我们。
“破!”轻轻松松一记剑诀,网就被玄鹄破开了。
“永昌公主是想看这个吗。”玄鹄的笑容一如往常。
“你知道我?”那小孩从假山顶下来坐到了与我们平齐的高度。
“只是有所耳闻。当朝最受宠的公主,被母后送到了道观里当道姑。”
婉儿刚收起剑,永昌却将自己的剑搭在了玄鹄的脖子上。在玄鹄的肩膀上擦了擦剑,十足的威胁。玄鹄的眉尖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婉儿不得已又把剑举起来对着公主。
“这四周都是保护我的暗卫,你的剑还是收收好。”永昌不紧不慢的说着。玄鹄轻抬胳膊让婉儿把剑收了回去。
“公主这是何意,我们不过来观里借住,不知何处惹到了公主”
那公主视线转到了我身上,上下打量。她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刚刚就闻到,夏日未了,哪里来的桃花味,原来是你身上的。”我们早就习惯了从未注意过。
“昨日夜半看你们一行人好似都不需要睡觉,莫不是什么世外高人。”
“不过是修身之人罢了。”玄鹄谦虚道。“公主可是有事求我们。”说着用双指移开了永昌的剑
“既是修身之人,你且看看我有何事求你”永昌旋着手腕,挽了个剑花收了精致的佩剑。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当真是把好剑。
“只怕此处不太方便吧”玄鹄略微低了低头。
我们跟着永昌来到了她的屋舍,这屋子比我们住的繁华的多,甚至有自己的小院子。
玄鹄祭出了琉璃八卦盘。八卦盘悬于空中,琉璃与鎏金铜徐徐展开绕着黑白交错的阴阳玉球旋转,我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个场面并不觉得稀奇,但还是把婉儿和永昌公主震惊到了
本卦 山水蒙,变卦 山风蛊。
山水蒙,昏而不见,中下卦。
山风蛊,变则通,不变则死,不吉卦。
互卦 水天需 错卦 泽水困综卦 水泽节
水天需,山雨欲来,静待时机
泽水困,水困沼泽,万物不生
水泽节,蓄积水源,节制克己
公主今年二十有一,乙丑年旬空时生,不吉。
二十有一?我和婉儿面面相觑,面前的人分明是个奶娃娃。
公主咬着后槽牙说“这卦我找人算过,莫不是花花招式看不出其他”
“公主身上的咒是至亲之人下的,我也只能帮你压得了一时。”
“我知道,是母后。父皇和几个皇兄贤良淑德,待人温和。是母后恨我才给我下了这奇怪的咒,把我扔到鸟不拉屎的臭道观。她觉得我像她,便容不下我。”
“天机不可泄露,万事还需公主自己参透,公主的面容可以恢复,旬空之日的痛却不能减去分毫。”
永昌转怒为笑“既然,你可以压制,那就够了。”